第三屆世界頂尖科學家論壇昨日在上海閉幕。來自不同國家、不同領域的世界頂尖科學家通過線上線下形式分享最新科研成果,探討前沿科技趨勢。科學家是有國界的、科學是沒有國界的。當新冠肺炎疫情仍在全球肆虐之時,醫學界的科學家不約而同將科研目光投向這一“頑疾”,並紛紛結合各自科研優勢獻計抗擊新冠病毒。在研究新病症的同時,癌症難題仍然是科學家科研攻關的熱點,不少抗癌新“藥方”正在從實驗室走向臨床應用,為患者帶來福音。
科學家熱議新冠肺炎“藥方”
對疾病的致病機制的研究可以帶來重要的臨床治療手段。如何有效地將基礎醫學研究和臨床治療聯繫起來,是轉化醫學研究的主要課題。在世界頂尖科學家轉化醫學峰會上,科學家共同探討從試驗台到病床的轉化醫學實踐,其中新冠肺炎成為熱議的焦點。
彼得·沃爾特是2014年拉斯克基礎醫學研究獎得主。此次新冠肺炎疫情在全球肆虐,他和團隊成員將研究目光鎖定納米抗體。“納米抗體可以與病毒結合,而且完全可以中和,是非常強的分子,可以抗高溫、抗凍幹,並分離。分離後可以通過鼻腔通道、肺道、氣道進行給藥。”彼得·沃爾特認為,這種方法對病人使用也非常友好,可以在家裡給藥,不需要任何醫療輔助,可以成為經濟、有效和廣泛使用的方法,在疫苗正式問世之前可以將其用於預防和早期治療。
2019年,布魯斯·威廉·斯蒂爾曼因“對真核DNA複製週期的開創性研究,包括起始、調控和對DNA損傷的反應”而獲得了加拿大蓋爾德納國際獎。布魯斯·威廉·斯蒂爾曼特別強調了基礎醫學研究對抗擊新冠病毒的重要性。
他認為,技術突破很多時候都來自一些非常細微、奇妙的地方,比如酶、DNA測序等,實際上都來源於基礎研究,跟人的病毒沒有直接關聯性。“通常很多科學家會宣佈最新研究成果,可能有直接的治療效果,但是公眾聽到的都是科學研究和直接應用,他們並不知道基礎研究的過程,導致疫情防控期間有人會質疑科學家的工作。”科學家要學會退後一步,加強基礎研究讓公眾真正看到基礎研究的價值。
彼得·沃爾特對此表示贊同。“我們現在做的研究是高度應用型的,但是背後都是由基礎研究所推動的。納米抗體就要感謝原先研究蛋白質的科學家們,他們做了非常扎實的基礎研究,不僅創造了知識,也給未來應用打下了基礎。”彼得·沃爾特形象地說,應用科學就是靠好奇心把科學工具重新調整方向進行高度運用化的環節,很感謝做基礎研究工作的同事提供了這些方向和工作。
勵建安教授是江蘇省人民醫院康復醫學中心主任,同時也是美國醫學科學院國際院士。在此次疫情防控和治療中,他將目光投向疫情中最脆弱的人群,即免疫力較低的老年人。勵建安建議,從基礎醫學研究的角度出發,應該思考老年人的免疫力為什麼會下降,關注如何增強老年人對病毒的抵抗能力。其實,這就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方向和工具,不僅能夠引導醫學界如何抵抗新冠病毒,還可以研究如何提高自身免疫力。
轉化醫學聚焦攻克癌症難題
若排除疫情對當前世界的影響,從長遠角度來看,轉化醫學最重要的治療領域是什麼?科學家們的答案一致鎖定人類健康的“第一殺手”——癌症。
中國工程院院士陳賽娟認為,轉化醫學對癌症治療至關重要。她和團隊成員一直在思考,如何使用轉化醫學讓高致病性的疾病變成可治癒的疾病。為此,陳賽娟團隊專注研究聯合療法來治療急性早幼粒細胞白血病(APL)。臨床表現證明,陳賽娟團隊的聯合療法能夠大大提高生存率,95%的病例生存率提高了7年,APL也逐漸成為可治癒的疾病。這一治療方法現在不僅在中國上海使用,同時也得到了其他國家認可和使用。
在彼德·沃爾特看來,細胞不健康就會有壓力,如果能將壓力的通路抑制掉,就能開發出更加安全、毒性較低的藥物來治療癌症。基礎醫學研究就是要瞭解細胞、大腦等機制如何運作,才能夠深入研究應對一些致命的疾病。
布魯斯·威廉·斯蒂爾曼一直專注於蛋白質的研究。近年來,蛋白質也逐漸作為小分子的抑制劑來治療特定的癌症,相關臨床試驗和應用已經在積極推進中。他認為,基礎醫學研究對轉化醫學及癌症治療有重要的貢獻。“我們在做基礎醫學研究時可能並不知道未來會轉化到哪裡,但轉化成果一定來自於基礎研究,特別是染色體、蛋白質以及DNA等,都將是未來全球醫學研究的熱點。”
而無論基礎醫學研究還是轉化醫學,香港科學院創院院長徐立之呼籲要重視並加強學科間的合作。在其看來,只有加強跨學科的合作,在生物學、化學、物理等學科領域開展緊密合作,才能加速推進轉化醫學。1990年,徐立之因“對鑒定囊性纖維化基因的貢獻”而獲得加拿大蓋爾德納國際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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